第40章 悲憫心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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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悲憫心疼
宋晚意原是不用跟著來這地方的，可葉南風又害怕她偷偷去找李靖塵，便硬生生找了個理由將她帶在身邊。
兩人並行在狩獵場外的小道，隔著欄柵，可以瞧見裏面策馬奔騰的瀟灑英姿。
宋晚意從小習慣了江南水鄉的溫婉，這場面著實讓她心生震撼，她忍不住駐足觀望，小時聽父親說的騎馬狩獵，原來是這般模樣。
“你想試試嗎？”
聞聲回頭，只見葉南風牽著一匹高大的棕色駿馬走了過來。
一襲騎裝，讓原本壯碩硬朗的男子顯得意氣風發，威風凜凜。
不過宋晚意此刻的心思全在那匹駿馬上，她確實有這心思，可她一竅不通，哪敢在如此隆重的場面讓人笑話。
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，葉南風輕咳了一聲，別過頭去看向狩獵場裏的人，輕聲說道：“我可以教你。”
“好！”既然他都這樣說了，她可就不客氣了。
摩拳擦掌，卻不知從何下手。
見她這般期待，葉南風忍不住低笑：“你先去換衣服，馬車上給你準備好了。”
他就知道她這樣，早就給她按著她的尺寸給她做了件騎裝。
宋晚意來不及道謝，欣喜地往回跑，淩雲果然候在這裏。
見他指了指裏面，宋晚意毫不猶豫地往裏走，裏面果然擺著一套女式騎裝。
可她從來沒穿過這東西，只能是靠著衣物的形狀推測穿戴。
半個時辰後，宋晚意終於從馬車上走了下來，瞧見眼前的葉南風，她下意識走了過去，笑道：“我們走吧。”
“腰帶反了。”
宋晚意低頭擺弄了許久，也沒覺察出異常，她紅著臉尷尬地擡眸看著葉南風。
忽眨忽眨的睫毛讓他意亂情迷，葉南風下意識咽了口水，避開她的目光。
他伸出手解開她的腰帶，將腰帶反過來，擺正，重新為她系好。
這樣果然舒服多了，難怪方才總覺得哪裏怪怪的，似乎總是系不緊的樣子。
手指停在系好的結上，氣息環繞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妙的暧昧。
修長的手指忍不住抖動了一下，從細軟的腰肢垂落下來。
“走吧。”
擡起頭來，才發現葉南風不知何時已經快步走到駿馬旁邊。
滿臉紅暈，塗了唇釉的唇變得更加鮮紅，她快步地跟上去。
葉南風在前面牽著馬，兩人一前一後往前走。
見他背離狩獵場的方向，宋晚意不禁有些困惑：“我們不去狩獵場嗎？”
葉南風幽幽地瞥了她一眼，慢悠悠地說道：“你這功夫，去了狩獵場，是你狩獵，還是獵物狩你？”
等著瞧，她定會讓他刮目相看！
空曠的草地，湛藍的天空，早晨的太陽正好，可謂是心曠神怡。
葉南風分開韁繩，放下馬鐙，又伸手擺好韁繩，遞給一旁的宋晚意，細心叮囑道：“你握著這個，左腳踩著馬鐙上去。”
她點點頭，小心翼翼接過韁繩，才擡起左腳放上去，這馬不知怎的忽的擡起前腳，對天長嘯。
宋晚意頓時嚇了一跳，左腳沒來得及抽回來，便往後倒，恰巧被葉南風接在懷中。
隔著厚實的騎裝，還是能清楚地聽見他的心跳。心中慌亂，她手忙腳亂地從他懷中鉆出。
葉南風抿著唇用力壓下嘴角那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，果然是他的寶馬，不虧他這樣養護它，就是識趣，不像淩雲。
他伸手一把握住韁繩，宋晚意還沒看清他的動作，只見他縱身一躍，便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馬背上。
他向她伸出手，笑道：“才剛剛開始，定是有些難度的，不急，我先帶你轉轉。”
宋晚意擡眸瞥了眼葉南風，握住他的手，踩著馬鐙猛地一登，也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馬背上。
這馬還真奇怪，有葉南風在，它倒是聽話的很，上馬這動作頓時變得沒有難度。
未等她思索出什麽竅門，只聞一聲“架”，駿馬便在遼闊的草地上盡情狂奔。
迎面而來的風頓時將她完全推入了葉南風的懷中，兩顆心貼在一起，腦子一片空白，這副軀體如今是跟著馬走的。
此情此景，倒是也專註不得了，他講了什麽她一點也沒聽進去，滿腦子都是背後健碩的胸膛。
“想什麽呢？”
溫柔有力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，還沒反應過來，韁繩塞入手中，手上被一雙厚實溫暖的大手握著，“集中精力。”
她下意識漲紅了臉，不敢隨意亂動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葉南風終於拉起韁繩讓馬停了下來：“籲——”
他一把抱起宋晚意翻身一躍，輕松立在了地上。
“宋仵作覺得如何？有無長進？”他收回手，背在身後，笑意盈盈地看著她。
宋晚意紅著臉點點頭，卻又猛地搖搖頭。她也是個普通人，哪能禁得起這樣挑撥，還是一位美男子的挑撥，她微微擡眸，正對上他那副直勾勾盯著她的目光。
葉南風暗暗欣喜若狂，卻不動聲色地笑道：“時候不早了，我們也該回去瞧瞧，你若想學，得空我來教你。”
宋晚意看了看漸漸高升的太陽，點點頭答道：“好。”
兩人並行往前走，這一次的沈默卻不讓人感到尷尬，反而還有些輕松愜意。
“葉大人的騎術這樣好，是和哪位師父學的？”
“和我父親。”他的語氣突然變得低沈。
“他如今在哪？我怎麽沒見過他？”
“死了。”
宋晚意心中一緊，這才意識到身旁情緒低落的葉南風，趕緊說道：“對不起，我不知道會這樣……”
他淡然一笑：“無礙，我本該告訴你的。”
他本該告訴她的嗎？突如其來的告白讓人臉紅心跳，卻還是掩蓋不住宋晚意心中的好奇，如今想想，她似乎沒見過葉南風的親人，之前去葉府，也是冷冷清清的。
她偷偷瞥了他一眼，正猶豫著有沒有問他，又擔心勾起他痛苦的回憶。
哪料他卻將事情都坦然地說了出來：“我的母親也死了，很久很久以前，那時我還沒有記憶，關於母親的回憶，都停留在父親的敘述中。”
葉南風停頓了一會兒，繼續說道：“我的父親原是戰功赫赫的將軍，後來被人汙蔑貪汙，不堪恥辱，便從樓閣跳下，死了。不過，我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，他一定是遭人陷害，被人殺人滅口的。”
看著他情不自禁攥緊的拳頭，宋晚意忽的覺得有些悲憫心疼，原來光鮮亮麗的葉大人，身後背負著的是如此不堪的故事。
“所以，大人之所以成為大理寺卿，是為了查這事嗎？”宋晚意擋在他身前，微微擡頭看著他。
“是。”回答幹凈利落，並無任何隱瞞。
見她楞楞地發呆，葉南風忽的指了指前方笑道：“到了。”
“好。”她側開身讓他走到前面的馬棚，將馬安置好。
“走吧。”
宋晚意見他往前走，便也跟了上去。她還是沒有勇氣，沒能問出那個最令她費解的問題。
狩獵結束，眾人圍在行宮的堂前相互攀比著獵物的只數。
出乎眾人意料，竟然是那位肥頭大耳的駙馬爺勝出，各位公子爺面面相覷，氣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。
苦練騎術箭術，竟然比不上他？！
宋晚意也詫異得很，她下意識看向坐在前面的魏幼寧，只見她挑眉一笑，調皮地沖她眨眨眼。
“臣等參見陛下！”
聞聲望去，只見一個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徑直做到了堂上，宋晚意趕緊照貓畫虎學著眾人的模樣行禮，生怕被他發現她。
案子還沒查清，她可不能離開京城。
可高堂上坐著的那位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還是發現了她，他並沒有揭穿，只是淡然說道：“眾愛卿平身。”
話剛落音，眾人紛紛入座。
哪料葉南風的位置在第一排，還是靠著丞相的旁邊，她只好硬著頭皮低著頭站在他身邊。
皇帝瞥了眼堂下站著的領頭侍衛，那侍衛立即會意，回答道：“稟告陛下，今日勝出者，為長平公主駙馬爺。”
空氣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沈寂。
一向讓人捉摸不透心思的皇帝竟然皺著眉，快速地掃了眼咧著嘴笑嘻嘻站在堂下的賈才，又轉頭看向丞相，見他一臉茫然，更是困惑不解。
眾人嘩然，紛紛竊竊私語，鴉雀無聲的殿內頓時變得喧鬧。
“肅靜。”
眾人安靜下來，紛紛微微擡頭觀察著皇帝的臉色。
“賞黃金萬兩。”
聽到這話，賈才卻著了急，他忍不住搶話道：“禁衛軍都尉一職……”
“君子一言，駟馬難追，朕說出的話自然是作數的。”
賈才頓時喜笑顏開，連連拜謝，絲毫沒有意識到皇帝那雙銳利冰冷的眼睛。
丞相若有所思，本就不盼著他能成為禁衛軍都尉，如今這結果倒是讓他又驚又喜。
賈才喜氣洋洋地入了席位，得意地仰起頭對著身後一襲玄色長袍的男子說道：“二弟，這下我的職位可是比你大了不少呢。”
男子冷哼一聲，別過頭去不再理會他。
丞相終於意識到那雙跟隨而來的帶著寒意的目光，他小聲訓斥道：“賈才，坐好！”
賈才聞言低著頭小聲應到，心頭的喜悅似乎都被澆滅。
皇帝本就不悅，如今倒也覺得食之無味，便潦潦草草吃了幾口，轉身離去。
眾人不歡而散，唯獨賈才笑嘻嘻地跟在魏幼寧身後，坐上她身後的馬車隨她回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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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晚意從小習慣了江南水鄉的溫婉，這場面著實讓她心生震撼，她忍不住駐足觀望，小時聽父親說的騎馬狩獵，原來是這般模樣。
“你想試試嗎？”
聞聲回頭，只見葉南風牽著一匹高大的棕色駿馬走了過來。
一襲騎裝，讓原本壯碩硬朗的男子顯得意氣風發，威風凜凜。
不過宋晚意此刻的心思全在那匹駿馬上，她確實有這心思，可她一竅不通，哪敢在如此隆重的場面讓人笑話。
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，葉南風輕咳了一聲，別過頭去看向狩獵場裏的人，輕聲說道：“我可以教你。”
“好！”既然他都這樣說了，她可就不客氣了。
摩拳擦掌，卻不知從何下手。
見她這般期待，葉南風忍不住低笑：“你先去換衣服，馬車上給你準備好了。”
他就知道她這樣，早就給她按著她的尺寸給她做了件騎裝。
宋晚意來不及道謝，欣喜地往回跑，淩雲果然候在這裏。
見他指了指裏面，宋晚意毫不猶豫地往裏走，裏面果然擺著一套女式騎裝。
可她從來沒穿過這東西，只能是靠著衣物的形狀推測穿戴。
半個時辰後，宋晚意終於從馬車上走了下來，瞧見眼前的葉南風，她下意識走了過去，笑道：“我們走吧。”
“腰帶反了。”
宋晚意低頭擺弄了許久，也沒覺察出異常，她紅著臉尷尬地擡眸看著葉南風。
忽眨忽眨的睫毛讓他意亂情迷，葉南風下意識咽了口水，避開她的目光。
他伸出手解開她的腰帶，將腰帶反過來，擺正，重新為她系好。
這樣果然舒服多了，難怪方才總覺得哪裏怪怪的，似乎總是系不緊的樣子。
手指停在系好的結上，氣息環繞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妙的暧昧。
修長的手指忍不住抖動了一下，從細軟的腰肢垂落下來。
“走吧。”
擡起頭來，才發現葉南風不知何時已經快步走到駿馬旁邊。
滿臉紅暈，塗了唇釉的唇變得更加鮮紅，她快步地跟上去。
葉南風在前面牽著馬，兩人一前一後往前走。
見他背離狩獵場的方向，宋晚意不禁有些困惑：“我們不去狩獵場嗎？”
葉南風幽幽地瞥了她一眼，慢悠悠地說道：“你這功夫，去了狩獵場，是你狩獵，還是獵物狩你？”
等著瞧，她定會讓他刮目相看！
空曠的草地，湛藍的天空，早晨的太陽正好，可謂是心曠神怡。
葉南風分開韁繩，放下馬鐙，又伸手擺好韁繩，遞給一旁的宋晚意，細心叮囑道：“你握著這個，左腳踩著馬鐙上去。”
她點點頭，小心翼翼接過韁繩，才擡起左腳放上去，這馬不知怎的忽的擡起前腳，對天長嘯。
宋晚意頓時嚇了一跳，左腳沒來得及抽回來，便往後倒，恰巧被葉南風接在懷中。
隔著厚實的騎裝，還是能清楚地聽見他的心跳。心中慌亂，她手忙腳亂地從他懷中鉆出。
葉南風抿著唇用力壓下嘴角那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，果然是他的寶馬，不虧他這樣養護它，就是識趣，不像淩雲。
他伸手一把握住韁繩，宋晚意還沒看清他的動作，只見他縱身一躍，便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馬背上。
他向她伸出手，笑道：“才剛剛開始，定是有些難度的，不急，我先帶你轉轉。”
宋晚意擡眸瞥了眼葉南風，握住他的手，踩著馬鐙猛地一登，也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馬背上。
這馬還真奇怪，有葉南風在，它倒是聽話的很，上馬這動作頓時變得沒有難度。
未等她思索出什麽竅門，只聞一聲“架”，駿馬便在遼闊的草地上盡情狂奔。
迎面而來的風頓時將她完全推入了葉南風的懷中，兩顆心貼在一起，腦子一片空白，這副軀體如今是跟著馬走的。
此情此景，倒是也專註不得了，他講了什麽她一點也沒聽進去，滿腦子都是背後健碩的胸膛。
“想什麽呢？”
溫柔有力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，還沒反應過來，韁繩塞入手中，手上被一雙厚實溫暖的大手握著，“集中精力。”
她下意識漲紅了臉，不敢隨意亂動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葉南風終於拉起韁繩讓馬停了下來：“籲——”
他一把抱起宋晚意翻身一躍，輕松立在了地上。
“宋仵作覺得如何？有無長進？”他收回手，背在身後，笑意盈盈地看著她。
宋晚意紅著臉點點頭，卻又猛地搖搖頭。她也是個普通人，哪能禁得起這樣挑撥，還是一位美男子的挑撥，她微微擡眸，正對上他那副直勾勾盯著她的目光。
葉南風暗暗欣喜若狂，卻不動聲色地笑道：“時候不早了，我們也該回去瞧瞧，你若想學，得空我來教你。”
宋晚意看了看漸漸高升的太陽，點點頭答道：“好。”
兩人並行往前走，這一次的沈默卻不讓人感到尷尬，反而還有些輕松愜意。
“葉大人的騎術這樣好，是和哪位師父學的？”
“和我父親。”他的語氣突然變得低沈。
“他如今在哪？我怎麽沒見過他？”
“死了。”
宋晚意心中一緊，這才意識到身旁情緒低落的葉南風，趕緊說道：“對不起，我不知道會這樣……”
他淡然一笑：“無礙，我本該告訴你的。”
他本該告訴她的嗎？突如其來的告白讓人臉紅心跳，卻還是掩蓋不住宋晚意心中的好奇，如今想想，她似乎沒見過葉南風的親人，之前去葉府，也是冷冷清清的。
她偷偷瞥了他一眼，正猶豫著有沒有問他，又擔心勾起他痛苦的回憶。
哪料他卻將事情都坦然地說了出來：“我的母親也死了，很久很久以前，那時我還沒有記憶，關於母親的回憶，都停留在父親的敘述中。”
葉南風停頓了一會兒，繼續說道：“我的父親原是戰功赫赫的將軍，後來被人汙蔑貪汙，不堪恥辱，便從樓閣跳下，死了。不過，我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，他一定是遭人陷害，被人殺人滅口的。”
看著他情不自禁攥緊的拳頭，宋晚意忽的覺得有些悲憫心疼，原來光鮮亮麗的葉大人，身後背負著的是如此不堪的故事。
“所以，大人之所以成為大理寺卿，是為了查這事嗎？”宋晚意擋在他身前，微微擡頭看著他。
“是。”回答幹凈利落，並無任何隱瞞。
見她楞楞地發呆，葉南風忽的指了指前方笑道：“到了。”
“好。”她側開身讓他走到前面的馬棚，將馬安置好。
“走吧。”
宋晚意見他往前走，便也跟了上去。她還是沒有勇氣，沒能問出那個最令她費解的問題。
狩獵結束，眾人圍在行宮的堂前相互攀比著獵物的只數。
出乎眾人意料，竟然是那位肥頭大耳的駙馬爺勝出，各位公子爺面面相覷，氣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。
苦練騎術箭術，竟然比不上他？！
宋晚意也詫異得很，她下意識看向坐在前面的魏幼寧，只見她挑眉一笑，調皮地沖她眨眨眼。
“臣等參見陛下！”
聞聲望去，只見一個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徑直做到了堂上，宋晚意趕緊照貓畫虎學著眾人的模樣行禮，生怕被他發現她。
案子還沒查清，她可不能離開京城。
可高堂上坐著的那位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還是發現了她，他並沒有揭穿，只是淡然說道：“眾愛卿平身。”
話剛落音，眾人紛紛入座。
哪料葉南風的位置在第一排，還是靠著丞相的旁邊，她只好硬著頭皮低著頭站在他身邊。
皇帝瞥了眼堂下站著的領頭侍衛，那侍衛立即會意，回答道：“稟告陛下，今日勝出者，為長平公主駙馬爺。”
空氣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沈寂。
一向讓人捉摸不透心思的皇帝竟然皺著眉，快速地掃了眼咧著嘴笑嘻嘻站在堂下的賈才，又轉頭看向丞相，見他一臉茫然，更是困惑不解。
眾人嘩然，紛紛竊竊私語，鴉雀無聲的殿內頓時變得喧鬧。
“肅靜。”
眾人安靜下來，紛紛微微擡頭觀察著皇帝的臉色。
“賞黃金萬兩。”
聽到這話，賈才卻著了急，他忍不住搶話道：“禁衛軍都尉一職……”
“君子一言，駟馬難追，朕說出的話自然是作數的。”
賈才頓時喜笑顏開，連連拜謝，絲毫沒有意識到皇帝那雙銳利冰冷的眼睛。
丞相若有所思，本就不盼著他能成為禁衛軍都尉，如今這結果倒是讓他又驚又喜。
賈才喜氣洋洋地入了席位，得意地仰起頭對著身後一襲玄色長袍的男子說道：“二弟，這下我的職位可是比你大了不少呢。”
男子冷哼一聲，別過頭去不再理會他。
丞相終於意識到那雙跟隨而來的帶著寒意的目光，他小聲訓斥道：“賈才，坐好！”
賈才聞言低著頭小聲應到，心頭的喜悅似乎都被澆滅。
皇帝本就不悅，如今倒也覺得食之無味，便潦潦草草吃了幾口，轉身離去。
眾人不歡而散，唯獨賈才笑嘻嘻地跟在魏幼寧身後，坐上她身後的馬車隨她回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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